【翔润/竹马】 我的樱花先生（中篇）
“小和，你找我？”相叶雅纪从走廊那头跑过来到了二宫和也面前。
“恩，樱井教授醒了吧？”
“恩，怎么了？”相叶雅纪看着有点儿欲言又止的二宫和也，疑惑道。
“就问问，结果呢？”
“我听医局长和菊池医生说是肺癌，不过是在第一阶段，东山教授准备后天给樱井教授做手术摘除肿瘤。”
“能根除吗？”
“说是还在第一阶段，应该是没有问题，不过还要等手术之后才能知道，话说小和你怎么突然这么关心樱井教授了？”
“啊……松本医生他……”
“啊，松本医生和樱井教授果然关系很好啊。”
“恩，大概是好到别人插不进去的那种程度了吧都。”
“恩？小和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快回去吧，你们外科这几天应该挺兵荒马乱的吧。”
“哎，是啊，那我先回去工作啦，小和我忙过这阵儿再联系你好了。”
“恩，去吧。”
看着相叶雅纪跑开的背影，二宫和也想起了松本润走之前跟自己说的话。
“二宫君，这次去千叶指导分院工作，我没办法不去，所以，这边就拜托你了，记得认真记录这些实验数据，已经到了最后阶段了，可能这几天就该能出结果了。”
“是，我一定好好记录，不会有差池的，您放心。”
“还有……”
“恩？您说。”
“我，我出去这半个月……你，帮我留意着点儿翔，不，樱井教授的状况，他变成这样，我也有责任的，我，你……”
“松本医生，我懂，我会让关注樱井教授的情况的，放心，樱井教授还那么年轻，我们病院里面还有那么多优秀的医生和医务人员，他一定会没事的，您放心去吧，我随时跟您联系。”
“拜托你了。”
叹了口气，二宫和也给松本润发了个信息说了一下樱井翔的情况，就继续回去照顾实验室里的小白鼠了。
“翔君，”本来这种状况下松本润是不想离开东京一步，不想离开樱井翔一步的，但是这个工作是半年前自己就已经接下来的工作，松本润怎么也想不出一个光明正大的不来的理由，这会儿看了樱井翔竟然是肺癌，更是归心似箭，想立马冲到他身边，跟他说’没事的翔君，我陪着你’，可是他不能走，他也没有资格名正言顺的陪在樱井翔身边。“翔君，你一定要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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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进手术室之前，明知道不应该，樱井翔到底还是没忍住，拿手机给松本润发了条短信。没想到三秒钟之后松本润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喂？”樱井翔疑惑的口气开口。
“你这是什么语气，明明是你发短信来的，你干嘛还一副我干嘛打电话给你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我什么表情。”
“你……”
“润，谢谢你。”
“恩？”
“让我还能听见你的声音。”
“樱井翔，你说的是什么鬼话，你要是只想说这个，我真是浪费时间打电话给你。”
“哎，别生气啊，这咋还急了呢。”樱井翔摸了摸鼻子，换了个话题，“话说你这手速还真够快的，网瘾少年是不是没有好好工作啊？”
“我在等你的电话。”
“……”樱井翔被松本润一球儿击中了。
“翔君，别吓唬自己，不过是第一阶段的肿瘤而已，东山教授技术那么高，不会有事的。”
“恩，我不担心。”
“那你给我发的什么鬼短信，什么叫【一直以来谢谢你】，我不是你爸妈也不是你……好吗！”
“ふふ，就什么都没想，直接把心里最想说的话写出来了。”
“翔君，等我回去，我们去吃荞麦面和赤贝吧。”
“恩，我等着你呢。”
“翔君……”
“怎么了？”
“……”松本润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听筒那边传来了声音。
“あなた，准备好了吗？该进手术室咯。”
“啊……”樱井翔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忙音，张了张嘴，“好，我马上就好。”
松本润听到樱井铃子的声音的一瞬间就挂了电话，明明没做什么，但却总有一种破坏人家家庭的感觉，大概是自己内心，确实有那么想过吧……自嘲的摇摇头，松本润拿出下午要做的讲座材料开始看了起来。可是过去了很久，还是停留在那一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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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刀，纱布。”
“钩子，电动手术刀，纱布。”
“开胸器，二重钩。”
“慢慢来，对，调一下灯光……”
东山教授变了神色，在场所有的医护人员变了神色，在手术监控室里的医院的高层和几个医局员全都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播种了，”东山教授一脸凝重的说出了这三个音，“癌细胞，扩散到整个胸膜了。”
“现在怎么办？”菊池风磨问道。
“扩散到这样，没有任何办法，”东山教授摇了摇头，“迅速切除组织。”
“是。”
“为什么？”二宫和也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屏幕，然后回头看了眼早就呆住了的相叶雅纪“不是第一阶段嘛？”
“‘播种’的情形，很难用CT发现，必须要开了刀才知道……”一位心脏外科的教授边说着，边脱力一般的坐了回去。
【摘除的胸膜里，有腺性癌的组织。】对讲系统里传来对刚刚摘除的组织的病理分析，在场所有人听到后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缝合吧。”东山教授不忍却坚定的下着命令。
“就这样放任不管了吗？”菊池风磨一脸快要哭出来的感觉。
“手术开始到现在，也才经过了30分钟而已。”医局长也红了眼眶。
“能不能想想什么办法，至少，至少把原发病巢切除了也好啊。”
“‘播种’和全身扩散的意思是一样的，局部治疗是没用的，比起这个，还不如快点儿缝合，让病人恢复体力要紧。”东山教授陈述着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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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能进行手术？”樱井翔的父母和妻子在听到结果的时候十分吃惊的睁大了眼睛。
“已经快要到第四阶段了，手术后可能癌细胞就会很快的扩散至骨头或脑部，也……很难撑过一年了。”
“怎么会……”樱井阳子夫人和樱井铃子听到的时候就震惊的互相抱着哭了出来。
“什么方法都没有了吗？”樱井俊对于这个结果也十分的吃惊，但好歹是从政见过大场面的人，努力的让自己保持冷静，问道。
“……”东山教授和菊池医生都沉默了。
“你们，就不能救救他吗？他还那么年轻……他……”樱井俊也终于爆发了出来，他的儿子，他最引以为豪的儿子，好像前一秒自己还在听别人讲他做手术有多厉害，救了这么多那么多人的性命，可现在，自己就不得不接受自己马上就要失去他了的现实了吗？
“……”东山教授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我们，今天主要是想跟您商量一下，要怎么告诉樱井君，关于他的病情。”
“不，不可以。”樱井铃子和樱井俊几乎同时说道。
“可是，樱井君他是癌症专家，我们不可能，不可能瞒得过他的。”
“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告诉他？他才刚当上教授，癌症研究中心也才刚刚建立，他前几天还兴致勃勃的跟我说，他坚信总有一天能研制出根治癌症的办法的……”樱井俊忍不住留下了眼泪，“你这个时候，让我跟他说‘你要死了’？我怎么忍心……求你们了，别告诉他了……”
“我不觉得，我们能瞒得住樱井君。”东山教授摇了摇头说道。
“求您了，尽最大的努力，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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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啊，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瞒得住啊。”菊池风磨刚回到医局院，就哭了出来，“我不行，我瞒不住，我做不到，医局长，你来做主治医生吧。”
“不……抱歉，我也没办法。”医局长也红了眼眶。
“相叶君，拜托你了。”
“啊？”相叶雅纪急忙摆手想要拒绝，“不不我，我更不行……”
“没事的，你，你只要按着我们说的去做，就行了，你来的时间短，我们跟着樱井教授已经很多年了……我们，我们没办法在樱井教授面前撒谎还不被他发现……拜托你了，相叶君。”
“那，好吧……”
“您醒了。”
“手术进行了多久？”
“2小时50分。”菊池边说边把桌上的时钟挡了起来。“按照预定计划，已经完全切除了，请您放心。”
“不愧是东山教授，2小时50分就做好了。”说完了这几句话樱井翔就又撑不住了似的又睡了过去。
“松本医生？”
“二宫君，怎么样？”
“啊？小白鼠状态良好，培养皿中也开始出现反应了，还有……”
“二宫君，那些先放一边，”松本润少见的用凌厉的语气说话，“翔君他怎么样了？手术顺利吗？一切都顺利吗？”
“啊，您说樱井教授的是啊，”二宫和也清了清嗓子，“恩，樱井教授的手术很成功，肿瘤已经全部切除了。”
“啊。那就好，辛苦你了。”
“没，应该做的。”
“那就这样，我明天还有一场重要的讲座。”
“是，您辛苦了。”
二宫和也放下手机，这样儿不跟他说实话，真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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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井翔觉得很奇怪，按说自己的情况，既然手术已经成功了，那么口服药剂上只要ASTORE就足够了，可是这两天自己的口服药还有梅特普拉新和爱发特奇斯两种药剂，自己问了几次，菊池和相叶也只说是东山教授的指示。自己跟东山教授确认了之后，教授给出的说法是肺癌和食道癌不同，肺癌要更加注意，因为肺部淋巴腺比较复杂，所以不能有一丝的大意，还是要好好地投入抗癌剂。樱井翔虽然表面上认可了教授的说法，但是内心还是存着疑惑。而且手术后的这两天，自己就连拿勺子手都会发麻，会发抖，不管怎么想，这都不应该是正常的术后反应才对。
“相叶君，”相叶雅纪正在医局院值班的时候，樱井翔过来了。
“樱井教授？您怎么来了？”
“我的病例呢？”
“……”
“我去护士站问过了，那里没有，应该就在医局院吧，拿出来吧。”
“……”相叶雅纪沉默着把病例递给樱井翔。
【手术方式： 右肺下叶切除手术
右肺下叶胸膜下方的肿瘤已被完全摘除，没有转移到淋巴结。
术后的恢复状况良好】
“手术后的CT呢？”
“……”相叶雅纪依旧一言不发的把CT片子递给了樱井翔。
“相叶君。”樱井翔唤了一句，还没等相叶雅纪反应，他就继续说道，“这是我的肺吗？”
“我从来没觉得假的病例和CT能骗过樱井教授。”二宫和也看着坐在自己身边一脸低落的相叶雅纪说道。
“我也不觉得，可是，小和，看到樱井教授那么意气风发的一个人变成这样……我怎么都觉得……”
“别想了，这也不是你的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你要是实在觉得这样下去不行的话，你就把实话告诉樱井教授吧。”
“小和……”
“没事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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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樱井翔边打电话边向医院门口走去。
“翔君？怎么了？”
“润你现在在哪儿？咳咳……”
“翔君，你怎么还在咳嗽，手术不是已经成功了吗？”松本润顿了一下。
“润，我现在去找你好不好，”樱井翔继续边走边说，脚下不稳，向前滑了一下，本想着可能要跟大地来个亲密接触了，却被刚好在面前经过的人扶了一下。“谢……”樱井翔刚想道歉，抬起头就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的脸。
“润？”
“翔君，为什么……”松本润手里的手机掉到了地上。
“润，我想让你帮我看看……”樱井翔又一个没撑住险些倒在地上，松本润赶紧紧紧地扶住他。
“翔君，走，我们去CT室。”
樱井翔把自己最近的状况给松本润说了，“我觉得，应该是手术时未摘除干净的癌细胞转移到了脑部，才会造成手部麻痹，”樱井翔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与其说没摘除干净，更可能的是东山教授在开胸了之后，发现已经有了‘播种’之类的肺内转移的情形了，所以赶快把胸腔缝合了吧。”
“……”松本润一言不发，启动了CT仪，走到外面电脑屏幕前，死死地盯着屏幕。
松本润从今天早上开始就莫名的感到不安，下午的会议结束了之后，他推掉了晚上的酒会，打车从千叶回到了东京，想着就看樱井翔一眼，只要看到他安好着，自己就可以放心的回去继续开会了。谁承想，见是见到了，可是面前这个面色苍白，不停的咳嗽的樱井翔跟自己想象中的也差了太大了，松本润拿着鼠标的手都有些颤。
看到樱井翔的胸部和脑部CT的时候松本润终于没忍住，用电脑屏幕遮挡着自己无声的哭了出来。
为什么。
“翔君。”松本润坐在诊室里，跟樱井翔面对面。眼泪虽然擦干了，但是眼睛红红的。
“看来我的诊断是正确的。”
“翔君……”
“你觉得，我还能活多久？”
“翔君。”
“说吧，看看我的预测，准不准确。”
“三个月，最多。”
“恩，跟我的判断一样，看来即使在床上躺了一个周，我的判断力也还没有退化呐。”
“翔君……你不觉得你很残忍吗？”
“……”
“翔君你这样就直接放弃了吗？”
“那还能怎么办呢？接受保守治疗，不停地投入一种又一种的抗癌剂，抗生素，每天被折磨的死去活来，到后期连自主呼吸都有困难，要靠呼吸器才能生存下去，但是装上了那种东西，就连话都说不出，那样儿活着有意义吗，润？”樱井翔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的专业，因为深知，所以让他连想要努力奋斗和争取的勇气都拿不出来。
“樱井翔，你好自私！你不是什么都要抗争到底的吗？你不是从来不认输的吗？为什么这件事你就要放弃，你连试都不愿意试一下就想要放弃了吗？”
“……润，对将死之人温柔一点儿吧。”
“翔君，你，不要不安，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所以，再努力一下好吗？翔君……”松本润手遮着脸，几乎是哀求着的说道。
“润，不安なんかないよ、ただ、ただ…無念だ。”樱井翔说着無念，却还是不甘心的哭了出来。
“翔君！我想救你啊……”松本润哭出了声，越过桌子抱住樱井翔。“翔君，我不想，你，不要再抛下我了……”说完就吻上了樱井翔的唇。
“……咳咳。”直到听见樱井翔咳嗽的声音，松本润才放开他。
“润，我倒是更愿意被你憋死。”樱井翔笑着说道。
“……”松本润瞪了他一眼。“翔君……要不要抱我。”
“润？”给樱井翔一百次机会他都想不到松本润会在此时说起这个话题，一时愣住了。
“翔君，抱我吧……”松本润直直的看着樱井翔的眼睛。
“润，我结婚了……”
“那，你说你不爱我。”
“我……润，我，我快死了哟。”
“……”松本润说不出话来，只是哭，抱着樱井翔哭。
“润，别哭了，陪我躺会儿好吗。”
“好。”
“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会躺在润你的诊床上呢啊，还和你一起。”
“有点儿小是吧。”松本润缩在樱井翔的怀里，背对着樱井翔。
“还好，反正我瘦了嘛，咳咳。”
“你，还是胖点儿好，这样儿，我硌得慌。”松本润背对着樱井翔默默地流泪。
“我就等着润把我喂胖点儿呢啊。”樱井翔说着说着也哽咽了起来。
“润……睡着了吗？”过了好一会儿，樱井翔伸出手揽着松本润的腰。
“恩，睡着了。”
“那就当你说梦话了。”
“……”
“润，咳咳，你当时为什么要跟我分手啊？”、
“我……”松本润沉默了，两秒钟之后反驳，“你不也还说你不爱我了么。”
“你想你都那么说了，我这么骄傲的人当然是要说我已经不爱你了啊，咳咳，呐，今天告诉你实话吧。”
“你想告诉我你爱我是么？我知道哦。”
“ふふ，要不说我们家润就是聪明呢。”
“那我也告诉你个秘密吧？”
“恩？”
“其实我从来都没有真心想过祝你幸福。”
“……”
“觉得我狠毒吧。”
“ふふ。”
“因为，翔君只有跟我在一起才会幸福啊，我又怎么可能祝你跟别人幸福呢，我不诅咒你们就不错了，你们又怎么可能幸福呢。”
“ふふ，还真是小心眼儿又狠毒的润啊。”
站在门口，巡完房准备送病例回来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的二宫和也默默地转身离开了。
走到走廊尽头的时候，二宫和也记起自己曾经在逛一个游戏论坛的时候看见过一个跟游戏没有半毛钱关系的水贴，题目是——
【你对最爱的人撒过哪些谎】
鬼使神差的，二宫和也一边鄙视着这种类型的贴子，一边手一滑就点了进去。
各种各样的回答都有，但是让他印象最深刻有两个。
【在他要跟我分手的时候，我告诉他我不爱他了。】
……
【在他的婚礼上笑着祝他幸福。】
下意识的，二宫和也就觉得这两句明明都说着【他】的人应该曾经是一对儿情侣，而且一定是很甜蜜的那种。
说不上为什么，或许是为这对儿情侣感到伤心，又或许是在刚发现自己的感情的时候看到这样的一篇贴子，二宫和也记得自己那天也像今天一样，在屏幕前哭得像个孩子。
“……”松本润拉过樱井翔放在自己腹部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嘶……润，轻一点嘛，很痛耶。”樱井翔喊着痛，却没有收回手的趋势。
“我要给你留点儿记号，要不然下辈子我找不到你，你就又没人要了，多可怜。”其实松本润咬着咬着也就卸了劲儿，但还是不肯松口，咬着樱井翔的手先是小声的哭着，随后大哭起来，“翔君你不要死好不好，翔君我不要你死，不要，翔君……”
松本润就像一个听说妈妈不能给他买新衣服了的小孩子，想着自己哭一哭闹一闹，妈妈或许就会心软给他买新衣服了，而自己现在哭一哭闹一闹，樱井翔或许就不会死了……樱井翔伸手死死地抱着他，在他耳边轻轻地说着，“我不死，我不死，我永远都陪着你。”
“翔君……”松本润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紧紧地抓着樱井翔放在自己腰腹部的手，跟他十指紧扣，之前他从来都羞于做这种事情，此刻，却是觉得做得太迟了。
樱井翔半撑着胳膊，支起身子，就这么看了松本润一个晚上。
天刚亮的时候，樱井翔小心翼翼的回了自己的病房，给自己的妻子发了个短信，说想和她见一面。本以为要很久她才能看到，却没想到半个小时之后她就到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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